我的创业失败了,以下是我的感受(三)

boxi·2014-06-27 12:31
编者注:俗话说,“女人衣橱永远少一件衣服”,澳洲女孩Nikki Durkin也有这种感觉。但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是,她选择了通过创业来解决这个问题。2011年,19岁的她创办了时装交换网站 99dresses,让千千万万总感觉没有合适衣服穿的女人拥有了一个“无限衣橱”。一时间,涌入的用户不断,网站也似乎越来越受欢迎。但是在男性占统治地位的技术创业领域,竞争是残酷的,对于一个19岁的小女孩来说更是如此。最后,她的企业也像90%的其他创业公司一样,逃不脱失败的命运。大多数人往往只看到创业表面的风光,却看不到背后的辛酸,而对创业失败,往往停留在理性的分析,少有感性的认知。因此,她决定要讲讲自己的故事,谈谈个人对失败的感受。这位女孩的文章也许是关于创业失败最好的自叙性文章。 我的创业失败了,以下是我的感受(一)

编者注:俗话说,“女人衣橱永远少一件衣服”,澳洲女孩Nikki Durkin也有这种感觉。但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是,她选择了通过创业来解决这个问题。2011年,19岁的她创办了时装交换网站 99dresses,让千千万万总感觉没有合适衣服穿的女人拥有了一个“无限衣橱”。一时间,涌入的用户不断,网站也似乎越来越受欢迎。但是在男性占统治地位的技术创业领域,竞争是残酷的,对于一个19岁的小女孩来说更是如此。最后,她的企业也像90%的其他创业公司一样,逃不脱失败的命运。大多数人往往只看到创业表面的风光,却看不到背后的辛酸,而对创业失败,往往停留在理性的分析,少有感性的认知。因此,她决定要讲讲自己的故事,谈谈个人对失败的感受。这位女孩的文章也许是关于创业失败最好的自叙性文章。

我的创业失败了,以下是我的感受(一)

我的创业失败了,以下是我的感受(二)

再次发布!

我们在纽约招了几个人,又找了个办公室,发布已准备就绪。我们用技术解决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不过这个秘密我们许诺不会再说,因为那种做法属于灰色地带。如果是有一条界线存在的话,我们绝对是越界了的。但我们没办法。这些做法对他人无害,因此我认为我们要是被逮到的话也只是个小问题罢了。

计划进展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得多快得多。不到3个月,我们的的周交易量就已超过1000,且每一笔交易都有收入。我们不断成长。

应用商店的评价也是压倒性的好评。痴迷都不足以描述某些女孩子是怎么对99dresses的。短短几个月有几个强力买家的消费就已经超过1000美元,且交换了数百件东西了。我们的存货周转率稳步从17%升到了50%—这要比我们的竞争对手好2—3倍。每天我都会穿上一件通过app收到的新衣服。我们的用户留存率非常令人兴奋。我想这就是我的投资人要我们替女性做的有趣东西吧。

按照这种势头发展,我们憧憬着在融资都花光之前现金流就可以转正了。

我有99的问题,但平台只有1个

但随后增长放缓了。每件东西的平均价值也逐渐下降,我们的佣金也随之减少,所以尽管交易量上去了但收入却没有好转。我们开始在商业模式中发现了一些漏洞。尽管用户维系率不错,但我们担心激活率。

为了自救我们又做了一次pivot;结果证明,这将是最后一次。这次调整完全是基于我们所有调研基础上的理性判断,但介绍给社区之后做变成了一场梦魇。App内发生了一场暴动。尽管我们的营收指标大幅上升,但我们的另一个关键指标交易却直线下降。

与此同时,我去找原来的投资者请他们给过桥融资(介乎种子轮和A轮之间)。我知道我们有些特别的东西,潜力巨大,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平台给它加把力的话。我也知道,我们还不够完美,不足以提出过桥融资,除非我们原有的投资者愿意出钱。我们入市已有一段时间里,尽管我们还必须费些周折才能走出困境,但对于外部投资者来说这并没有太大关系。过桥融资没那么性感。

在前面的融资轮里我们只有一个机构投资者,当他们告诉我希望领投此过桥轮时我安心了许多。太好了!看起来我们又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曙光了。

我把尽职调查文档发了过去,然后回答对方的所有问题。

对方的反馈时间超出了我的预期。周三时我终于收到来电,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清脆。听起来对方不仅想领投,而且想全部接手。紧张的我终于如释重负。

然后,我听到一声“但是……”

剩下的谈话就是对方在解释为什么他们不能做这个。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我知道对方是我们最好的融资渠道,里面有些之前曾投资过的天使投资人对加入也有兴趣,但是条件是要有VC领投,也许是想有人监督一下。我们现在没剩下什么钱了,而且再找别人的时间也快没了。

后来我发现真正的原因是机构的其他合伙人在进一步观察之后并不喜欢这市场的激烈竞争。99dresses专注于时尚快消品的交易(快消品的确很难转卖),但是所有的竞争主要都集中在设计师时装的买卖。尽管我们有这种差异化,但这个市场仍然非常的拥挤,且竞争对手都资金充足,数以千万美元计。

在电话里说着说着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我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并表现得专业,但却阻止不了讲话变成了哭腔。该死的情绪!害我窘迫。

最后努力

当时是晚上,我哭着走到Marcin的家,跟他说希望他另投高就。他要养家,让他陷入这种境地我感到非常内疚。

不过Marcin令我惊讶。他不愿轻易放弃。团队所有人都不愿意。大家都准备跟我战斗到底,我肩上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我们制定了节支计划,打算拓展平台争取更多收入。

第二天在办公室发了个通知,让某人走。我们本已经是非常精益的运营了,但现在2个人的工作还要压缩到1个人干,然后我们只盯住最重要的任务上以争取更多的时间。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告诉多少人。这种烂事不该谈。如果有人问你的公司是怎么运转的,你习惯性地说些客套话就行。我的朋友给了我一个拥抱,告诉我去读一下Ben Horowitz的《The Hard Thing About Hard Things》(艰难创业路,好书)。我买了那本书,在那个星期六的下午坐在一家咖啡店里把它读完了。里面的很多困境我都遭遇过,我坐了一趟情感过山车。

我意识到一件事:我TM的太累了—身心俱疲。没有正常作息。自打2009年高中毕业庆祝会以后我就没有过过一个正常的假期。哪怕去度假躺在泳池边上的时候,脑子里也满是下一步战略应该怎么走的想法。我能想到的一切都跟这该死的初创企业有关,它把我给拖垮了。

我的带宽被用完了。每每有人问起我工作之余有什么爱好时我都会笑。最近我在做一些像洗澡或做头发之类的平常事时开始会出现一些小小的恐慌症。我甚至连找男朋友的打算都没有(之前试过,但我的初创企业占了上风)。我不敢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妈妈告诉我要听从内心的选择。如果直觉告诉我说自己对这门生意已经没有信心了,那么把公司的节奏放缓转向其他更有生产力的东西而不是去融更多的钱也没什么可丢脸的。过去这几年我学会了很多。

我告诉妈妈说出现这种情况时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的心告诉要退出。问题是,之前在我最黑暗的日子里我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我还是熬过来了。如果我相信直觉的话几年前我就退出了。

想让我放弃除非把我杀了。我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我得对我自己、我的团队、我的投资人以及99dresses的用户负责,我得坚持下去。

我继续接触投资人,运气依然糟糕。我被邀请参加到处都是VC的鸡尾酒会,在那里我得穿上痛苦的高跟鞋,因为我曾作过高跟鞋和平底鞋的对比测试,一个5英尺11英寸高(1米8)的女人穿上7英寸高的高跟鞋后可以比我平时工作穿的舒服的平底鞋得到投资人更多的交谈时间和关注。偶尔曾有投资人问我知不知道天使是什么,还有人因为我的身高问我是不是也兼作模特,或者无意识地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我学会了迈开的高跟鞋接受这一切。

投资人说的下面这些话我听到耳朵都起茧了。“这个业务非常有趣,但我们只愿意第一批投或者投A轮。这中间的我们不投。不过我们还是愿意保持接触,等你进展到A轮的时候我们再看看能不能帮忙。哦,为什么你不找现在的投资人投过桥融资呢?”

我记得有一天Marcin开玩笑说我是个控制狂,这令我很吃惊。我从来不觉得我是这样的—我只是喜欢事情按特定的方式以及适合我心中愿景的标准完成。只要是跟99dresses无关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是相当的无所谓的。

不过在这次活动之前的几周时间里,我开始对他的所指有所体会了。在沉迷于控制结果方面我不是控制狂—我只是一个需要对输入进行控制的控制狂。

当工作中的一切开始变得越来越无助时这一点也越来越明显。我开始健康得多的饮食,为精神放松我阅读生理黑客方面的东西,就是要理解和控制输入对身体的影响。我告诉自己这可以赋予我更多的精力去做事,但实际上我只需要有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即可,在初创企业的命运如此不在我控制之际尤其需要如此。

我的创业失败了,以下是我的感受(完)

+1
0

好文章,需要你的鼓励

参与评论
评论千万条,友善第一条
后参与讨论
提交评论0/1000

下一篇

虽然最近把头发剪到小学二级时一样短,差不多变成Chloe少爷了(可以瞻仰我像〜),可是刷了一圈新闻才恍然发现移动互联网真的是个女的。嗯,时过境迁,遥想淘宝刚杀出江湖那会儿,上网购物的还大都是些工科男,这会儿则是层出不穷的移动粉红应用,就连创业大军里也涌现了一大批“铿锵玫瑰”,都被我氪拉去办酒会了〜〜

2014-06-27

36氪APP让一部分人先看到未来
36氪
鲸准
氪空间

推送和解读前沿、有料的科技创投资讯

一级市场金融信息和系统服务提供商

聚焦全球优秀创业者,项目融资率接近97%,领跑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