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功臣：无论头顶的星空还是价值的正义，唯有用户不可辜负

编者按：本文作者搜狐媒体副总裁樊功臣，内容来自作者在“搜狐2017星图计划发布会”的演讲。

大家好，非常非常高兴，搜狐做自媒体从2012年开始的，搜狐是最早做自媒体的，我的前任方刚，在2012年搜狐新闻客户端刚开始起步的时候，就提出了自媒体方向，2014年，搜狐门户开始做自媒体。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其实内心当中依然有很多的迷茫，整个媒体定位和自媒体，是某种共存关系，也存在互相的冲突。大家都在讲自媒体、媒体创业，包括媒体的变现等等，提出来各种各样分钱的方法，包括补贴等等，那么平台跟自媒体将如何共生共赢，这些说出来很容易，编个故事、编个理由什么的，但其实真正操作起来，我觉得这些至少在我这儿，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

通过专业媒体品牌背书，“看见你的影响力”

在座的诸位肯定每天都会上搜狐，因为大家都是我们“搜狐号”的用户。但是我在新生招聘的时候，包括在外面做一些其他宣讲的时候，都会问大家一个问题，“在座的诸位上搜狐的人举下手，不包括搜狗”，这个比例看起来似乎不高。大家觉得好像每天没有那么多人真正访问搜狐，这是每个人都在想的问题，但是今天想给大家报一个实际的数字，我不是做市场出身的，我没有忽悠大家的需求，我今天说的都是真话，中国差不多每天说少一点有7亿网民，说多一点就是10个亿网民上网，给大家报个实际的数字，搜狐的PC端每天有将近4000万人，手机、H5每天有4000万人，搜狐新闻客户端有2000万人。

前天我跟我们CFO在一起还在聊这个话题，10个中国人，每天上网就有一个人要访问搜狐。这个数字，我们敢跟任何一个第三方监控分享，但是大家为什么感受不到你在访问搜狐，可能这就是很多标准的传统门户遇到的问题，你可能在百度里面看到一篇搜狐新闻，可能在一个场景下别人转发一个搜狐新闻，但其实你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你在访问搜狐。但你会觉得你是在微信、百度、微博里面看到的。总体来讲，搜狐每天用户的规模仍然是中国互联网最主要的或者说最大的基数之一。每7个，至少每10个人里面，就会有一个网民访问搜狐。

第二件事情，搜狐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搜狐在追求什么事情。现在很多人都在质疑传统，万能钥匙在做内容，一个做WIFI密码的公司做内容，百度理直气壮说给大家分钱分流量，UC浏览器也做头条，大家觉得在自媒体时代，好像内容变得非常便宜了，谁都可以抓别人的东西，大家都是这种状态，好像只要有浏览器做推荐就可以做内容。为什么？今天为什么叫“公众号”星图计划？当时我们的小同学们说要做一个排行榜，起个什么名字？搜狐排行榜，我就想起来有个博客里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能让我震撼，一个是头顶的星空，一个是心中的正义。如果搜狐想做一个号，想做一个榜，如果搜狐想鼓励一些什么的话，我们不鼓励标题党，不鼓励自媒体为流量、为分钱而来，这就是搜狐的基因，我们想到做榜单的时候，想到一个看似特别莫名其妙的话题叫星空和正义，其实这个事情使我深有感触，当2003年第一次自驾到青藏高原，看到那样的星空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有些价值观是值得坚持的。我当时布置会场的时候，其实不知道会变得隆重，以为是一个很亲密的聚会，我就说一定要让我们的自媒体们感觉到有星星的感觉，让星星在头顶上，让我们知道什么应该推崇。于是，就起了这个名字叫“星图”。

媒体的价值追求是什么？

这19年，搜狐品牌从1998年创立，说句令人感慨的话，1998年我大学毕业加入搜狐，这么多年没有给搜狐添砖加瓦深感惭愧，但是我伴随搜狐这么多年走来，我觉得搜狐在历史上，无论是张朝阳第一个回国创业，引入VC机制，还是把第一台服务器自己搬到北京电报局的楼上，还是第一家开始用VIE的结构上市，鼓励开创属于中国自己的互联网时代。张朝阳也一直在讲，说他最高兴的事情并不是他创立了一个搜狐，赚了一些钱，最重要的是对中国互联网的启蒙，互联网对信息公平有巨大的贡献。这么多年以来，不能说做了100分，可能是80分，但是我们一直在坚持张朝阳所说的媒体影响。张朝阳到现在，每天早上，原来是9点，现在改8点，坚持做一个直播，出发点有很多，比如教大家学英语，但其实本质是希望还原国际新闻，告诉中国网友，国际新闻是怎么回事情。搜狐这么多年以来，是一种卓越的传承和骄傲。这也是我们从的数千个编辑，到现在40多万个作者要做的事情，这也是搜狐19年做的事情。

“搜狐号”跟别的公众号有什么样的不同，我们做自媒体，从2012年开始，没怎么做过新闻发布会，其实我们真的小心翼翼的在想，我们的编辑部、原创，与自媒体之间的关系，跟商业利益间的关系，跟用户之间的关系，我觉得到今天为止，我们也没有想明白，但是必须有声音出来。首先我觉得必须是作者第一位，你为什么可以写文字，博客、社区和自媒体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方刚说得特别好，是媒体就得讲真话，你是博客可以随便写。比如我举个例子，一个外科医生能不能写旅游的文章，我们是这么做的，外科医生在外科分类下，你的文章就会获得推荐，你写旅游的文章你只能是个博客。所以现在的微信公众号有那么多，我自己回家起个名字，也可以叫什么豌豆财经，我也可以起个中医万能的账号。在搜狐这样是不行的，我们非常希望看你过去的历史，你是否在这个领域里面能够写出号称为媒体的文章。

当然我们是不是做得足够好，这件事情不敢讲，但我们会逐渐做好。经过几年的努力，到现在我们已经有47万个自媒体入驻，这是总数，活跃度方面，月活差不多将近20万左右。我们其实并不太看重日活或者月活，一个医生写一篇文章可以，你让他天天写是不现实的。一个老师让他天天写，这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认为你爱写就写，写多少都可以。

下一个话题，大家都知道大数据，今天整好赶上阿尔法狗大战围棋选手柯洁。其实，有些是机器替代不了的，所以我们在文章审核之后，加入一长串非常麻烦的人工过滤过程，就是人工的初选、精选，最后如果想到达首页，大概每天有上千篇文章会进入精选池，给编委会选择，谁会上到搜狐要闻的首页。

我们今天也特别荣幸，邀请到王海涛接下来做我们的执行总编辑，他的文章大家能看到的可能不太多，但是三观很正。通过机器和人工推荐之后，我们花了巨大力气，建立了专业的初选和精选，一直到编委会的筛选机制。

我们到现在为止每天差不多A类账号生产五万篇文章，总共20万篇文章，每天精选的5万篇，优质的文章。百度的兄弟跟我讲，流量在手天下我有。你们想象一下，如果来一个社区或者一个写作环境的作者，是因为钱来的，你们能想象出结果来吗？这个平台会变成什么样的平台？可以理解，我们大家都是为钱，每天养家糊口、生儿育女，但是如果今天来的都是在那儿数钱，大家能想象这个平台会变成什么样吗？

如果有一个社区，有一个媒体平台，大家每天比的是我将来分多少钱，你们想想最终回变成什么样的环境。再比如，我在一个平台，有多少读者，有多少人跟我一样的观点或者评论，有多少人能跟我达成共鸣，又或者我帮助了多少学生，帮助多少个病人。这个话题说起来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在我爱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协和有一个医生顾小明（音），现在创业了，写了一个文章，说所有的宫颈糜烂都是骗人的，我老婆当时正好在医院，我说你不用做了，后来到协和一查，真的一点问题没有。顾小明（音）拿到500万，是因为他获得了公信力，获得了用户的信任，同时投资商会认为他能做好这件事情。顾小明跟我很熟，我也有不熟的，比如崔玉涛，比如上海的张强等等，就是通过一篇篇文章，帮助到了无数像我爱人这样的人。有一次在聚会当中，跟顾小明一起出现了，大家一说顾小明的时候，真是妇女之友，他是协和妇产科的。

时尚集团有一个主编，现在不知道干吗去了，叫瘦马，原来是男人装的主编，当年还是挺惊艳的。他说人们在看一个报纸，在参与报纸的创作的时候，是寻求认同，而不是寻求教育。我们认为一个作者，在“搜狐号”里面通过表达，获得认可，会获得真正的心里成就感，当你获得了真正的认可的时候，你的商业价值也就慢慢显现了。我问王海涛，我打赏你10块钱高兴，还是评论你一句高兴，他说十块钱不是个事，十块钱能干吗，买根冰棍去，说起来都是废话，什么健康、有序、良性的表达空间，感觉这像是废话，发自内心的讲，我也觉得是废话，但是要达到这些废话极难。

这件事情要坚持，我们每天都会苟且，每天都会无数次妥协，我的编辑跟我说某篇稿子流量很高，我说撤掉，他说你昨天给我定了流量指标，我们有很多很多无奈和妥协，但是我们无论做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妥协之后，重温这个事件之后，我们也有坚持的东西，有些东西我们能努力就努力，能坚持就坚持，往往是废话才难以达到。如果这件事情表达的很精巧和细致，其实是容易达到的。

媒体要创新整合营销平台，形成品牌溢价

回到一个很残酷的话题，或者很现实的话题，搜狐怎么样帮助自媒体人在畅快表达，并且自我满足感、获得感提升的时候，同时收获金钱的获得感。我觉得搜狐可能将来会分钱，我们营销的产品总经理一会儿也会展示方案，但是我始终觉得搜狐对大家最大的帮助不是流量，不是分成，而是媒体背书。

我举个例子，你在某些APP上看到外面地震了，或者哪个大楼着火了，你在一些APP上看到，你会着急往外跑吗？说外面下冰雹了，你们会信吗？如果在搜狐上看到，你会就会很相信。在大家心里，潜在的媒体背书是存在的，我经常说一句话，如果你们在搜狐上一篇文章获得推荐，相当于很多小文青在豆瓣获得推荐，欣喜感会很强，你们在搜狐上获得推荐，相当于在一个公信力的媒体上获得推荐。

我们精心打造，严格控制入门门槛，希望创造一个高品质的可信赖的媒体环境，是对加入我们“公众号”的作者的一种保护，加入我们这个媒体平台的一种彰显和支撑。如果搜狐也变成了良莠不齐，那我为什么来搜狐写文章？所以说搜狐很有希望，当然，也许我们现在做得还不够好，我也不是很专业的媒体人，将来王海涛来了以后，我相信他会给大家巨大的帮助，因为他也感同身受。搜狐努力做到的事情，就是帮助大家建立媒体公信力。比如新京报，王海涛以前的工作单位，我也经常拿他们来开玩笑，是值得尊敬的媒体，新京报不知道一天发行量有多少，假设有50万，但可以支撑将近10个亿的收入，新京报全媒体平台上，每天有一千万人看他们内容，但能收多少钱，有好几千万，但是能养活他的团队吗？这就是有品牌的媒体收到的钱，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新京报出来这么多公众号，为什么不叫新京报财经，要把自己媒体平台打碎了。

搜狐希望把我们的每一个账号，一个好的账号，都打造成这个领域里面有公信力的品牌。比如宝马找功夫财经，大众找面包财经投广告的时候，不管是广告还是软文，给出来的钱是媒体的钱。当年三联的发行量有多少，能比上现在金融八卦女的账号流量吗？为什么当时就几个亿的收入，而现在我们这些账号已经做的这么好，虽然收入已经让我们仰望了，但跟一个真正的杂志收入规模比起来，还是有一点差距。我希望我们将来的媒体人，将来，“搜狐号”把头条位置给到一个自媒体账号的时候，他的收益不是分到那几十块钱、几百块钱、几千块钱，而是拿到了媒体地位的钱，与他的用户价值所对应的广告溢价、品牌溢价。这就好比王海涛的公号，虽然粉丝不多，但是看他的读者，还是蛮值钱的。

我们开始发布自己的日榜、周榜，我们有榜，网易也会有榜，今日头条也会有榜，但我们希望我们的榜不是流量榜，不是收入榜，而是价值榜。所以对自己的每个读者，对社会的价值是很关键的。我们会有星辰、星秀、星媒这样的奖，我们对自媒体的评价是真正的价值。

我们自媒体平台也做了活动，比如线上活动，线下自媒体观察团，我们每年保持几十场，请自媒体人，昨天跟华为的CEO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还说自媒体观察团去他们那两次了，他们说我们要继续，接下来还要提供更多经费来支持下去。

我们在流量、商业化和品牌这三者定位当中，我们把品牌放到最大的定位。我们会继续完善用户成长体系、原创版权。最后一个仍然强调的是，我们的变现是价值变现，而不是流量变现，价值也不仅仅是靠付费多来体现，知识付费未来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们也在做努力，但是你看到一篇文章，不会说我必须付费，但是关注度值很多钱，这是我们坚持的，我们非常强调的是用价值来变现。

总之来讲，无论头顶的星空还是价值的正义，唯有用户和收益不可辜负。我希望搜狐能够帮助到大家一点点，虽然我们在技术上面，还是大数据上面，还是在审核和专业的鉴别能力上面，还有很多很多的不足，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坚持是很清晰的，我们希望帮助到自媒体的方向是很清晰的。

感谢大家过去以及将来对搜狐的支持，我相信搜狐会越办越好，搜狐给大家的回报也会越来越多，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