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联合创始人:与小扎散步改变了今生 29岁成富豪自觉很怪

36氪的朋友们·2018-02-24 10:39
休斯只在Facebook工作了三年,但他在Facebook拥有的2%股份使他赚了5亿美元。

编者按:本文来自腾讯科技,编译:金鹿,36氪经授权发布。

克里斯·休斯(Chris Hughes)作为Facebook的联合创始人和奥巴马(Barack Obama)2008年总统竞选网络组织的负责人而声名鹊起。休斯日前接受美国主流网络媒体BI记者理查德·菲罗尼(Richard Feloni)的专访,谈及自己早期的成功和失败经历,这些都帮助他塑造了勇于冒险的精神。通过他创办的组织——经济安全理事会(Economic Security Council),休斯提倡为年收入低于5万美元的美国人每月进行500美元补偿,这笔资金由那些收入最高的人提供。

图1:Facebook联合创始人克里斯·休斯(Chris Hughes)正通过他创建的经济安全理事会为美国人争取一份有保障的收入

休斯有幸进入哈佛,更幸运的是与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成为室友。作为Facebook联合创始人中最外向的人,扎克伯格称他为“Empath”,主要负责社交网络的新闻报道,并帮助开发网站的用户体验。

休斯只在Facebook工作了三年,但他在Facebook拥有的2%股份使他赚了5亿美元。虽然休斯出身于北卡罗来纳州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并受过精英教育,但在20岁出头的时候突然变成亿万富翁,这让他觉得十分怪异。

离开Facebook后,休斯决定参加2008年的总统竞选,帮助来自伊利诺伊州的新参议员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问鼎。当奥巴马当选总统时,媒体迅速将休斯称为科技神童,他既帮助创建了世界上最大的社交网络,又帮助奥巴马成为新的总司令。

休斯和他的未来丈夫、婚姻平等倡导者肖恩·埃尔德里奇(Sean Eldridge)是一对著名的权力夫妻。但当休斯在2012年买下《新共和》杂志时,很快就发现自己成为公众的攻击目标。这位年轻的科技和政治英雄现在被认为没有头脑的硅谷精英分子,破坏了受人爱戴的新闻源。四年后,他卖掉了这本杂志。

如今,事情有了转机,他重新回来了。休斯的新书《公平机会》(Fair Shot)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讲述自己的故事,并解释他为何致力于为所有美国人实现有保障收入的理由。

休斯的理想是打造这样的国家:年收入不到5万美元的工人阶级,每月可以收到500美元支票,而像他这样收入最高的人帮助付帐。

在接受专访的时候,很明显休斯不仅仅是在追逐潮流。这是他与其意想不到的职业生涯相联系的东西,也是他对成功定义不断演变的结果。下面就是采访摘要:

菲罗尼:你的新书《公平机会》在很大程度上属于政策书籍,但它也是个人陈述。这是为什么呢?

休斯:从很多方面来看,我的故事证明当今美国经济核心中存在的不公平现象。我在北卡罗来纳州的一个小镇(Hickory)上长大,母亲是公立学校的老师,父亲则是旅行推销员,我得到了经济资助,前往很棒的寄宿学校就读,后来又去了哈佛大学。

然后我有幸和扎克伯格住在一起,我们在2004年创办了Facebook。它非常受欢迎,如今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公司之一。我也在3年的工作中赚取了大量金钱,就像许多人在“美国梦”中想象的那样多。

实际上,我认为这表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只有一小部分人极其幸运,而99%的人需要努力工作,但却越来越难维持生计,我们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菲罗尼:你因帮助创办Facebook和参与奥巴马竞选而闻名。所有关于你的故事,你认为这是一个机会,让你以可见的方式来讲述你的故事吗?在这之前你觉得被误解了吗?

休斯:在Facebook上市后的几年里,我和我的丈夫就收获了巨额财富,而且我们觉得我们的情况完全是独一无二的,我经历了一个幸运的假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相信这实际上是不对的。

我的情况可能很极端,但其实并不少见。在那1%的人中,有数百万人始终非常幸运,不是因为他们赢得了彩票,而是因为我们的经济结构使得少数人获得了巨额财富,而其他人的生计变得越来越艰难。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想用我的例子来证明经济中正在发生的事情。

图2:2004年,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在哈佛创立了Facebook

菲罗尼:我觉得这很有趣,你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支持了绝妙的点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在哈佛的其他宿舍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休斯:我的生活将会变得十分不同。我真的为我在Facebook所做的工作感到骄傲。在3年时间里,我负责沟通、营销以及产品开发等方面的工作。

然而谈及经济上的回报,它与我投入工作的时间完全不成比例。毫无疑问,我的生活将会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我很可能成为99%的人中的一员,努力工作,但却无法做到收支平衡。

但这就是当今经济运行的方式。这些微小的决定,像我在书中谈到的那样微小的对话,扎克伯格和我在Facebook成立几个月后去散步,我们进行了一次平等对话。我走出大门说:“我要10%的公司股份。”

菲罗尼:那是个下雨天,对吧?

休斯:那是个下雨的夜晚。这是谈话的完美方式。我们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这不是最好的安排。我提出索要10%股权的理由。他说:“我不认为你赚了那么多。”我很快就崩溃了,在书中,我说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谈判,但也是我人生中最成功的一次谈话,因为Facebook的2%股份在10年后的价值接近5亿美元。

但是在经济中不断发生的这些小概率事件往往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它有滚雪球效应,因为“赢家通吃”的系统。所以,在大学里,在雨中进行的谈话似乎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这是一个新现象。在历史上,20多岁的年轻人从来没有创造过这些公司。

我的意思是,在创建后短短的十四五年时间里,Facebook的市值就达到5000亿美元。我认为某种结构上的工作正在使这成为可能,也正是这些力量导致了收入不平等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平均工资停滞不涨。

图3:Facebook的联合创始人达斯汀·莫斯科维茨(Dustin Moskovitz)、休斯以及扎克伯格都住在哈佛大学的宿舍里

菲罗尼:你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这段对话的重要性的?

休斯:并非在某个特别时刻。Facebook始终都在成长壮大,从某种意义上说,它的目标也始终在变化。在哈佛时,我们有6000名用户。我们会说:“这太棒了,我们必须向其他学校开放,看看他们是否感兴趣。”接着,这些学校的人蜂拥而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用户从大学生变成了普通大众,后来又迈向国际社会。

如果要确定某个时间,我认为可能是在2006年,当时雅虎出资10亿美元想要收购Facebook。但我不太确定,我猜也可能是在21岁、22岁。

公司刚创建的时候就有很多钱。当时的问题是:“我们是接受还是不接受?”扎克伯格和董事会决定不接受,然后突然之间,我们的目标发生了改变。你知道,如果你在那两年之前问我,如果Facebook能卖10亿美元,显然这就是成功的时刻。毫无疑问,出售是个很好的决定。但是扎克伯格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而目标又再次移动了。

有很多次,我们意识到Facebook会变得多么庞大。而在此后的一系列瞬间,它变得越来越庞大。它不断地重置我的期望,以及我们的集体期望。

菲罗尼:你们有没有想过,Facebook甚至可以对整个民主体制产生影响这样疯狂的事情?

休斯:2004年没有,但是后来有过类似设想。我的意思是,Facebook正在投资解决一些结构性问题,比如“过滤气泡”,并寻找解决方案。

所以在2004年早期,Facebook还是一个实验项目。然后,后来的努力工作也没有产生最初的想法,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扩展网络。再次澄清下,我在那里呆了三年。当我离开Facebook时,它只有1800万名用户。而今天,用户超过20亿人。

所以,Facebook的大部分成就都是在我离开后取得的。但最初,我认为有一种做实验和开放的感觉。但我认为Facebook在当今世界上担任的角色已经在这个轨道上运行很长时间了。随着人们与这个平台之间的亲密关系不断发展,他们使用这个平台的时间更多,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责任。我认为,Facebook越来越认识到这一点。

图4:休斯被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巴拉克·奥巴马所吸引,即使他看起来获胜的希望不大

菲罗尼:你生命中的下一个重要章节是参加奥巴马2008年的总统竞选。是什么说服你搬到芝加哥?

休斯:我喜欢在Facebook工作,但对我来说,这与扎克伯格信奉的那种宗教不同。我们能够待在共同的战壕里,有同样的韧性和奉献精神,你必须相信它的使命,这几乎带着一种宗教狂热。

我喜欢在Facebook工作,但在很多方面,我都受到奥巴马竞选信息的启发,即帮助我们的国家重回正轨。如果你还记得2007年,也就是布什总统(George W. Bush)大规模减税(大部分都流向了富人),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我的意思是,这与我们现在的生活无法比拟,感觉那时就像“黑暗时代”,奥巴马给了我巨大的希望和鼓舞,就像他激励了整整一代美国人那样。

我决定搬到芝加哥,并亲身参与进去,看看我们是否可以用我在Facebook和其他地方学到的东西来创建一个由草根阶层发起的运动。草根运动在很多时候都被谈论过,尤其是在总统竞选层次上,其组织方式是辐射型模式。

奥巴马曾经是个社区组织者,他想通过更多的草根方式来尝试看看有什么可能会发生。所以我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参与进来,特别是在数字方面,我们最终有几百万人参与了这个活动,其中很多人都在社交网络上。很多人组织活动和团体,筹集资金,这真的变成了一种数字化社区。在某种程度上,这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以及我们的集体期望。

菲罗尼:你认为从第一天起,奥巴马就有机会成为总统吗?

休斯:确实如此,回想起来,这就像是“我在想什么?”但是疯狂的事情变成了可能。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教训,从早期的职业经历来看,似乎不可能的事情实际上比我们想象的更有可能成为现实。

菲罗尼:在奥巴马获胜后,Fast Company称你是“让奥巴马成为总统的孩子”。当你在封面上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休斯:我认为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显得有点儿疯狂。我是说,他们得卖杂志,我理解他们这么起标题的做法。但是当Facebook和奥巴马都在人们的头脑中清晰显现的时候,人们确实会像对待Facebook神童那样对待我,只要参与进来,然后撒点儿东西!

我记得我和一群眼科医生谈过,出于某种原因,他们想知道如何使用社交媒体。他们确实让演讲有点儿失望,因为我对他们所面临的问题没有什么神奇的解决办法。事实上,我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问题。

无论如何,我认为人们对科技领域的变化感到兴奋,同时也期待着对我或其他许多人崇拜,这更多的是想象而非现实。当时感觉许多说法都被夸大了。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自己就是穿着闪亮铠甲的骑士,所以几年之后,当我受到很多媒体负面报道的时候,我觉得太过分了,太极端了。

图5:当休斯的《新共和》杂志计划没有成功时,他在媒体上引起了大量愤怒的批评

菲罗尼:你在2012年买下了《新共和》杂志。在出售之前的4年里,你投资了2500万美元,并在那个过程中树立了许多敌人,你对此感到后悔吗?

休斯:我对自己当初做出的某些决定感到遗憾。我是在“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我真的很喜欢《新共和》几十年来始终在做的新闻工作,而且真的相信会有更多的人读它。

我从Facebook和奥巴马的竞选活动中吸取了早期教训,并设定了非常不现实的目标。那些目标让我很后悔。我想把新闻传播给成千上万人,在这个过程中,我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新共和》只是小型印刷杂志,在我买它的时候发行量仅为35000份。

我认为自己应该得到更好的服务,如果我能对企业采取更温和的方式,公司就会更好。如果我投资了那笔钱,并且关注更长的周期,试着去接触更小更吸引人的听众,而不是试图用有点儿小众的杂志来吸引数以千万计的人,也许我会取得更大的成功。

我对我们所做的很多新闻感到非常自豪。我认为我们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我也认为自己本可以做出更好的决定,而且我把很多经验都带到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中,即为所有人争取普遍基本收入(UBI)。

菲罗尼:在什么情况下,UBI成为你想要致力于实现的目标?

休斯:说实话,在Facebook上市之前就有了这种想法。2008年,我在私人市场上卖出了第一批股票,价值100万美元。我的父母教导我缴纳“什一税”。我生长在一个非常虔诚的宗教家庭里,他们虔诚地进行着宗教仪式。每个月,他们拿走10%的收入,然后把钱捐出去。所以,我在2008年突然有了可以捐出去的10万美元。

当你开始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会有很多原因,但有时很难找到最有效的投资方式。多年来我从事过很多工作,跟很多不同的非营利组织领导者对话过,也做了很多不同的投资,但真正打动我的是GiveDirectly,它为人们提供现金,没有任何附加条件。这样做还带来许多次要好处,如改善教育和健康,为人们减少压力等。

所以这就是我使用现金的方式,我开始在国内学习更多关于其力量的知识,这就是我为了“保证收入”而奋斗的结果。所以UBI是一个大的理想,它激励了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去思考2030年、2040年的未来。

然而今天,我认为向年收入5万美元或更少的人提供每个月500美元“保证收入”是个更温和的UBI入门版本,我相信“保证收入”是对抗收入不平等最有力的方法。

菲罗尼:在2016年,你创立了经济安全项目(Economic Security Project),作为“保证收入”创意的载体。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休斯:经济安全项目的想法是召集尽可能多的聪明人,问一些大问题:“我们如何用现金向所有美国人提供金融安全?”

图6:休斯正与加州斯托克顿市市长迈克尔·图布斯(Michael Tubbs)合作,进行“保证收入”实验

我们的网络中有很多人来自于支持UBI的背景,但我们也有些人想要给碳定价,并将收入作为红利分配。我们还投资了很多非营利组织和社会企业,做些类似于我们在加州斯托克顿市做的示范。在那里,我们和市长共同提供“保证收入”。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菲罗尼:关于“保证收入”这个概念,如果它以某种形式通过了,但却不是你书中描述的那种,你觉得如何?

休斯:我对此持开放态度。有很多不同的方法实现“保证收入”,而我只是提出了一个特别的例子。还有其他我感兴趣和支持的方法。我在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它要在现有的安全网中兑现。

因此,我的观点是,我们现在拥有的社会安全网严重不足,包括食品券、失业保险、住房券等。我们生活在一个正在遭受历史性袭击的时代,我的意思是,攻击来自特朗普政府和国会中共和党人。我认为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应该扩大安全网络。

我认为“保证收入”是与这些措施结合在一起的,而不是取代它们。我认为,在平衡的情况下,这是可行的,它将有效地将钱分给最需要钱的人。

菲罗尼:你的政治未来是什么样的?

休斯:我在政治上没有未来!以前完全是出于宣传角度来说的。

菲罗尼:当你利用这个机会来审视你的整个职业生涯时,你会想想自己在聚光灯下经历的起起落落,你的职业生涯教会了你什么是成功的概念?

休斯:我绝不认为成功只有一种方法。我很小的时候就赚了很多钱,但我觉得那和我投入的工作没有关系。所以,我觉得对我来说,成功就是有机会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并希望在这个过程中对世界产生影响。但我想,即使是这样的定义,也比其他人的定义要宽泛得多。

菲罗尼:别人在试图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休斯:当然,好的东西,负面的东西,我觉得你必须集中精力在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上。

图7:休斯和丈夫埃尔德里奇以及他们的儿子

菲罗尼:在书的最后,在你写作的时候,你在期待你儿子的诞生。那么,这改变了你对生活的看法以及你想要完成的事情吗?

休斯:我和许多新父母一样,感到非常幸运,也有点不知所措。我的意思是,拥有儿子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经历。我觉得我的学习曲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没有这么陡峭,但它真的很棒,而且我不会为此感到失落,这是迄今为止我经历过的最令人满意的事情。

菲罗尼:当你抚养儿子时,你在想什么,你想要给他灌输什么价值观?

休斯: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他对周围的人有一种责任感。我的父母曾明确地告诉我,没有人是隐形的。他们教会我去观察,而且不仅限于观察,还要关心和思考其他人在世界上所扮演的角色,以及我能做些什么。对我来说,这就是“硬编码”,我希望能把它传给我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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