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始人亲述：Stack Overflow 的时代背景和创业历程

编者按：编程不识Stack Overflow，纵称程序员也枉然。在今天，已经很少有程序员能够离开互联网独立编程。而他们写代码的很大一部分工作就是到网上寻找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案，Stack Overflow就是他们当之无愧的第一大答案来源。那么这个面向开发者的问答网站是如何起源的呢？在它10周年临近之时，联合创始人Joel Spolsky用这篇文章为我们揭秘。

大家好！自从我18年前开始写了所有这些博客文章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些博客文章已经老到够上大学了。

还有，Stack Overflow也快10年了！哇哦！所以我认为接下来的几周让这支老乐队重新聚一下会是很酷的事情。我想说的东西很多但是主要想给你们讲讲Stack Overflow的故事，而且是用不完全杂乱无章的方式。从某些角度来看，哪些事情我们做对了哪些做错了已经变得更加显然，所以我会在系列文章中把其中的得失好坏都谈谈。

还有，几周后我们将推出Stack Overflow Teams，这是Stack Overflow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升级，这会是非常酷的事情。将来我也会专门写一篇文章来谈谈。

今天是第一章。我想讲讲在有Stack Overflow之前开发者的日子时怎么过的，Stack Overflow希望解决的问题是什么，以及它的早期起源。

在互联网的早期日子，也就是还没有web之前，当时有个系统叫做Usenet。Usenet建立了最原始的在线论坛。程序员写代码遇到问题时，他们可以跑到Usenet论坛上面问问题。（技术上这些叫做新闻组，而不是论坛（尽管它们跟新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甚至都不能在Usenet上获得新闻。）））

一旦万维网羽翼渐丰，在技术上Usenet马上就过时了。我们程序员开始在各种基于web的论坛上提出自己的问题，而这样的论坛有成千上万之多。

Experts Exchange是这样的论坛里面最大之一。第一版的Experts Exchange在财务上是不成功的。2001年他们破产了。最后新的业主买下了他们的资产，并且用一个聪明的商业模式盘活了这个网站：向看答案的人收费。

这解决了他们的业务问题，网站开始赚钱了，但是这导致了一些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有问题的程序员会去Google搜而不是上Experts Exchange。而Google只知道免费、开放的网站，而不是付费才能访问的网站。于是EE耍了点手腕：当Google的爬虫过来的时候，他们就会展示完整的问题和答案给对方看。可一旦正常人想看同一个页面时，他们看到的答案却是杂乱的，并且提示对方付费）（我想是每年250美元）才能看结果。大多数程序员都受不了这个。

第二个问题是如果你回答了一定数量的问题后，EE可以给免费的会员资格。可结果表明，那些最渴望免费会员资格的人并不是全世界最好的程序员，而且他们会为了拿到免费会员写出低质量的问题答案。这又使得网站的答案质量下降了。

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想至少有5年）程序员会不断地通过Google搜索来到EE这里，想点击进去，结果却发现这是个付费网站，进而心生积怨，然后又回到Google再去找免费的答案。

我不断在想，在互联网上面维持一个讨论论坛到底有多难？我一个周末就可以用Visual Basic写一个出来了。（真的，不开玩笑。是，我知道当开发者告诉我说某个功能要开发1年时我总是说“我用VB一个周末就能做出来”。这就是原因。）所以我很有信心全世界900万聪明的程序员决定绕开这种EE造成的破坏自己做一个免费论坛只是个时间问题。

可是结果如何呢？没有一个人干。我就这么等着。

我用一个周末（好吧，精确点：两个星期（闭嘴，我在撒谎））写出来的另一个东西是这个博客的求职板。那个求职板上线的第一个月里我想我们卖出了大概有9万美元的职位列表。哇！然后我想，喔，如果我们把这两个主意揉到一起——用一个免费的网站取代Experts Exchange，然后用职位列表的钱来支付那边的费用——我们就能消除给互联网造成的破坏然后重新让开发者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我不断在想“得了吧，很显然，有人会干这件事情的。”

但他们一直都没有。

后来我又找了Fog Creek的一位程序员，向他解释了我的想法，他的反应是“是是听起来是个好主意，但是我真的很想做FogBugz。”

更多的时间流逝了。

终于，到了2008年初，一位叫做 Jeff Atwood的开发者/博主打电话给我说：“嘿，Joel，我正在考虑辞掉我的全职工作，当职业博主；你也是博主：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Jeff，我有个更好的主意。”然后告诉他我想把职位列表和开发者问答网站的想法结合到一起，这需要花费的时间要超过一个周末，但最终我说服了他。我们开始讨论我们的问答网站的各种美好。2008年4月Jeff开始写代码，后来又招聘了2个程序猿加入（Geoff 和Jarrod，至今仍在这里），2008年9月，这三人英雄般推出了Stack Overflow的前身。

然后就开启了Stack Overflow时代。

Stack Overflow更好是因为它是免费的，但是它还有一堆的其他“创新”（我之所以打双引号是因为我们是从其他互联网先驱那里偷来的），这让它要比那些提供编程问题答案的网站要好很多很多。

我们希望整个东西变成一场有趣的游戏，对回答问题予以激励，所以我们做了一个信誉系统。你回答得越多，你挣得的信誉度就越高。信誉这个点子在Slashdot和Reddit这样的网站上也见过。

当你赢得信誉时，你还能获得当版主的权利。所以网站其实是由用户自己来管理的，这是相当酷的事情。

在网站设计上我们不是把所有的Java程序员放到一个小论坛，把所有的C++程序员放到另一个，而是把所有人都放到一起，然后让他们对问题进行标记。这个想法是借鉴了flickr（还记得flickr吗？）的，而后者我想是从del.icio.us（现在没了）偷来的——谁知道呢，不管怎样，关键是标签是是新的热门，而且在Stack Overflow这里用得很好。

更重要的是，我们意识到每一个问题都是由一个人提出来的，但是却会被通过搜索过来的成千上万的人看到。于是我们决定优化所有对这成千上万人而不是那个提出问题的人有用的东西。每个人提出的问题基本上会有1000人过来看。所以我们才会按照得票数来对答案进行排序。这也是后来我们针对可能对其他人有用的问题和答案进行优化的原因

有趣的是，当我和Jeff创办Stack Overflow的时候，我们其实并不关心这会不会做成一门生意，我们也不需要它在财务上取得巨大成功。我们创办它是因为互联网对程序员太糟糕，我们需要让它变得更好。我们认为职位列表可以为它买单，并且我们还修复好了互联网，这些才是我们关心的东西，也激励着我们那么努力地去工作。

当然，它后来的发展有点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公司今天已经有250名员工，实现了盈利，并且让数百万人学习如何编程以及应对新的、超级复杂的由API和框架构成的世界成为了可能。但是我们原先只是想修复互联网。

我见过很多为了开公司而开公司的人。Paul Graham把这些人称为是“过家家”。这些其实并不关心公司做得怎样；他们只是想要“成为创业者”。这是很怪异的，因为成为创业者其实是很糟糕的。如果你对为了这个世界解决一个问题没有超级超级多的动力的话，熬过创办公司所有这一切的困难、痛苦和压力真的是极其艰难的。

做到这一点的创业者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对他们来说某个东西存在于这个世界是极其重要的，如果这个东西没有，他们就会疯狂地努力，直到把它做出来。我们创办Stack Overflow的时候并没有指望它会成为一家大企业；我们只是希望有个地方能够让开发者解决日常问题得到帮助，同时通过帮助其他开发者给他们一个展现自己聪明才智的舞台。

好的，这就是第一章。我想要说的还有很多。在下一部分里，我将详细讲讲Stack Overflow的游戏化是如何让网站腾飞起来的。

原文链接：https://www.joelonsoftware.com/2018/04/06/the-stack-overflow-age/

编译组出品。郝鹏程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