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缠身，Facebook 真的“非死不可”吗？

编者按：大型科技企业屡遭声讨和它们实力增强又手持大笔资金的客观实际有关，但像Facebook这样被当做落水狗痛打的，只此一家。尽管Facebook的境遇和自己的作死行径不无关系，但它真的走投无路了吗？本文作者M.G. Siegler，原文标题F*ckedbook。

图片：Josep Castells on Unsplash

一年前，我写了下面这些话：

对许多人来说，我要说的话听起来很疯狂。但请耐心看完：我认为2018年Twitter会咸鱼翻身，而Facebook则命途多舛。

在外部可见的发展轨迹和业务执行方面，两家公司的表现截然不同。我只是觉得，Facebook时代的结束已然不再遥远。同时我也觉得，我们严重低估了Twitter。所以我认为，2018年将会是看得到改变势头的一年，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改变。

事实证明，Twitter这条咸鱼2018年并没有翻身。但我仍然相信自己的预测在大方向上没有问题。Twitter的确在向好发展，只不过我高估了它向好发展的程度，正如我低估了Facebook这一年向坏发展的程度一样。但你也要知道，Facebook那些看似永无止境的负面新闻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它咎由自取的结果。

大型科技行业最近的确声名不佳。其实这种针对该行业的声讨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随着公司实力的增强，以及大量资金的涌入，这类情况总是不可避免的。而且目前来看，世界上最大的公司——无论从市值来看还是从利润来看——都是科技公司。

最近几个月，每家大型科技公司似乎都迎来了自己的“清算时刻”，有点像我们所谓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公司纷纷出现或大或小的丑闻（或者负面消息），你唱罢来我登场，谁也没落下。

但最终，只有Facebook成为了那条被痛打的落水狗。

虽然你可以针对苹果（Apple）、亚马逊（Amazon）等世界级科技公司提出个人诉讼——你别说，还真有人这么干过。但Facebook一定是其中被当做靶子来打的那个，考虑到现在各方对于数据的重要性的强调，Facebook被针对仿佛也确实情有可原。

不过在这方面，另一位世界级的科技公司——谷歌（Google）无疑也会因为拥有海量数据而被推到风口浪尖，但人家基本上每次都能顺利过关——尤其是在与Facebook对比的情况下。虽然你可能会说我在这方面有偏见，但我认为这种二分法大体上是正确的。或者，至少是可以理解的。谷歌提供了一种服务（好吧，有好几种），许多人发现它在日常生活中至关重要、不可或缺。作为获取这些数据的补偿，我们得以免费享受谷歌提供的服务，在许多情况下（但肯定不是所有情况），它实际上以一种积极的方式增加了体验感。

虽然Facebook过去也营造出了一种积极的氛围，但最近几个月，这种氛围明显发生了转变。从更高的层面上说，我确实认为，尽管Facebook的某些服务确实不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了，比如与朋友和家人远程联系），但没有一项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而且事实上，现在很多事情让人们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团糟——要么是因为他们看到的内容，要么是因为他们使用的服务太多。

此外，现在有很多服务可以替代Facebook提供的服务，而且这些“后来居上者”做得更好。我们能利用的社交网络数不胜数。因此，如果你相信与人在线联系是互联网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也比较赞同这个观点），那么现在基本上有无数种方式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很可能是用更先进的方式。人们正逐渐而且确实意识到不一定非要用Facebook来进行联系。

然而，Facebook还有自己最后的杀手锏：用户规模。每个人都在用Facebook，因为大家都在用Facebook。我们的伴侣、亲人、朋友、同事、上司、老板都在用Facebook。Facebook的用户规模的确值得它们稍微有恃无恐一下下，所以它们可能觉得自己过去犯过什么错误并不重要。

但由于Facebook当前自身面临的形势，无疑将无法收购下一个可能挑战其社交主导地位的公司。这对Facebook来说是个很大的问题。除却流行的说法不谈，Facebook实际上在模仿其他社交服务方面的表现相当糟糕。

目前看来普遍的说法是，Facebook之所以能挺过这场风暴，是因为它们可以放弃这艘大船，把所有人都塞进自己的游轮大小的救生艇里，而这艘救生艇就是Instagram和WhatsApp。没错，这么做的确是可行的，至少某一段时间内是可行的。但最终，这些社交网络仍将以相似的规模遭受类似的命运。话虽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不管怎样，你可能会觉得我在夸夸其谈或者危言耸听。但我一直相信，大批用户短时间内离开Facebook是不可能的，Facebook将会越来越难以吸引年轻人，用户以微小但持续的数量逐渐流失——也就是说，这将是一个缓慢的衰落，而不是迅速的死亡。而今年的负面消息和丑闻只会加速整体的衰退，这一切都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鉴于今年披露的许多信息，我认为大家对Facebook的看衰是可以理解的，也是颇为合理的。但我也知道，金玉其外之下，其中的败絮还没有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也就是说，如果Facebook是邪恶的，也不是今年才开始邪恶，而是已经邪恶很久很久了。

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